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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然。”
陆肖隔着电话，叫了一声。她想装的凶狠一些，想尽量叫他叫的冰冷一点儿，但是这个名字一叫出口，语气里还是充满了柔情。让陆肖不禁想到，小然小时候调皮，自己也是这种语气叫他的。
不过，在陆然那边，因为听到的是处理过的声音，这种感情并不明显。
“嗯，您说。”小然的声音很恭敬。
陆肖眼泪悄然滑落，她看到监控屏幕上的小然，正捂着手机，示意他那群不太友好的狐朋狗友离他远点，不要打扰他打电话。小然身上似乎还带着伤。
陆肖把听筒拿的远了些，抽抽鼻子，尽量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，她看着监视屏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一层白雾。
“你现在走到下一个路灯旁边。”陆肖按照文档里的提示，念着说。
视频里的小然看了看四周，又看向前方几十米外的一个路灯，毫不迟疑地迈步走过去。
陆肖继续按照任务文档里的内容指示小然，“路灯下的垃圾桶里，有一个包的很紧的黑色包裹，你把它取出来，送给豹哥。”
由于陆然走动，刚刚那块显示屏的画面已经空了，只剩下路灯下的夜色，和路灯自身斜斜的影子。
陆肖没费多少功夫，便在另一块显示屏里重新看到弟弟的身影。
小然正一手拿着手机靠在耳朵旁，头部钻进垃圾箱，另一只手在里面扒拉着。他旁边的一些小流氓，都指着弟弟哈哈大笑，似乎是在嘲讽陆然是叫华子之类。
很快，陆然就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黑色包裹，包的很扎实，陆肖透过屏幕，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“就是这个，把它交给豹哥。任务完成后，奖励是一千块！”陆肖照着文档里的指示说道。
而这时，文档也正好自动消失，陆肖不知道该怎么再跟小然对话，便索性学神秘人一贯的作风，利索地挂断电话。
放下听筒，陆肖立刻开始摆弄那些监控显示屏，似乎还可以把现场的声音调高，能够听到那边的声音。
陆肖盯着那块存在着小然身影的显示屏，关心地看着。
监控下，那群痞里痞气的少年正在笑话小然。
“陆然，你搞什么鬼，在垃圾箱里翻什么东西？难道那里边会有大冰？哈哈——”
陆肖一阵心痛，看来弟弟根本没有戒掉毒瘾，而他的这群伙伴也不是什么品行优良的少年，现在估计是已经发展到聚众吸毒的地步。并且，小然跟那群小流氓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。
“关你玛德屁事儿，这东西是要给豹哥的！哼，你们懂个屁——”
弟弟小然也不怕那些小流氓，脏话使劲地往他们身上招呼。但想到小然以前的乖巧模样，陆肖不由得一阵心痛。
监控里，弟弟小然因为说了“豹哥”这个名字，其他的小流氓似乎都很敬畏，老老实实地跟在小然后面，要去找那个豹哥.